“没事。”
    徐东摆了摆手。
    “徐兄弟不跟你计较,是他大度,这个月的工资没了!”
    刘昌明小心翼翼地看着徐东,见他没有生气,这才松了口气。
    “是,是。”
    王强还能说什么,心里对赵玉简直恨到了极点。
    都是这贱女人,他当时都看过了,支票没有问题,就是赵玉在旁边危言耸听,煽风点火!
    “刘总,这个女人不能放过啊!”
    “你是不知道,他把徐哥骂成什么样了!”
    “好说。”
    刘昌明冷笑一声,冰冷地看了一眼赵玉。
    赵玉浑身哆嗦了一下,嘴唇蠕动一下,声带有些发紧。
    “刘总,我……”
    刘昌明压根不听她解释,掏出手机来,给行长去了个电话。
    “薛行长啊,你的员工得罪我一个朋友啊,让我很生气。”
    “下半年的几个亿,我不打算投在你这里了。”
    挂断电话还没过一分钟,赵玉面前就摆了一份合同。
    辞退书!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从银行出来后,刘昌明表示要请徐东吃个饭。
    徐东没答应,直接去了交通大队。
    刘小刀已经不哭了,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,脸庞僵硬,眼珠子都不带动的。
    “小刀?”
    “小刀?”
    徐东接连叫了几声,他都没有反应。
    “这里面是二十万现金,你找个风水好的墓穴,把阿姨下葬吧!”
    “活着的时候没沾到你的光,下去了,总得让老人家享享福,平平安安,顺顺遂遂。”
    一听这话,刘小刀眼睛咕噜转了一下,人活过来了,有了生气。
    “徐老弟,这份情,我刘小刀记下了。”
    “我这就带我妈回老家,等把她安葬之后,我就来东海。”
    “好,我等你。”徐东郑重地点了点头,随后又问道,“肇事者那边有情况吗?”
    刘小刀摇了摇头:“没有,听说家里有点能量,背景不小,让我等通知。”
    “行。”徐东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这事你别急,这么大的影响,肯定会给你个交代的。”
    当时不光刘芝兰出事了,还有一个女人。
    那可是回春堂陈贤亲自迎接的人,绝对背景不俗。
    所以,交通队这边,压力也会不小,再加上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,想来要不了几天,就能把人抓到。
    刘小刀没有说什么,很快联系人把尸体运回去。
    打了好几个电话,对方都拒绝了,说不吉利,后来找到一家殡仪馆,这才得以把人运回去。
    走的时候,刘小刀给了房东一笔钱,说那院子不租了,随后又遣散了几十个手下,每人给了几万块钱。
    钱不够,又找徐东借了三十万,共计是五十万。
    天色很阴沉,徐东的心情也有几分沉重。
    没打车,直接沿着街道朝店里走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此时的回春堂,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    本来还状况稳定的樊妙真,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早上忽然陷入病危状态!
    心跳微弱,各项指标都亮起红灯!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
    “昨天还好好的,怎么……”
    “不应该啊!”
    一片议论声中,陈医圣一脸凝重地赶过来,号过脉之后,仔细询问起来。
    “昨天的药,按时服用了没有?”
    “有啊,晚上十点!”
    “今天有谁动过她?”
    “我们一直都在这看着,没发现任何异常。”
    仔细盘问一番,还是没有什么头绪。
    陈医圣虽说医术高明,但面对这种危机情况,也有些束手无策。
    一旁,十几名看护人员,更是乱了阵脚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    忽然,陈医圣皱了皱眉头。
    “她身上分明有五根针,怎么少了一根?!”
    昨天,他已经观察过了,穴位上明明有五根针。
    虽说不知道其中的玄妙,但也能推理出应该是起死回生,延缓生机的根本所在。
    现在,却少了一根!
    “不知道,我没动过!”
    “我也没动过!”
    “呀,这里有一根针!”有人眼尖,从地上捡起一根银针来,“会不会是意外脱落了?”
    “应该是如此。”陈医圣点了点头,“快,把陈贤叫过来,让他重新刺进去。”
    “陈医圣,您自己来不行吗?不就是一根针吗?”
    所有人都疑惑不解。
    “这五根针,看似没有关联,却相互呼应,自成一套体系。”
    “稍有差池,非但不会救人,还可能害人!”
    陈医圣解释道:“既然针是由陈贤下的,还是让他来扎吧!”
    “放心,只要这一针刺进去,应该就能稳住情况了。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陈医圣都这么说了,其他人自然不会反驳,赶紧通知陈贤。
    不一会,陈贤匆匆赶到。
    陈医圣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,随后一脸欣慰地说道:“开始吧,让爷爷也见识一下你的手段。”
    陈贤只感觉手脚冰凉,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。
    这根银针,就是他早上的时候拔掉的,因为不服徐东,对他的话嗤之以鼻。
    哪里想到,会酿成这样的后果!
    而且,还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。
    “陈贤,还愣着干什么?”陈医圣纳闷地说道,“樊小姐情况不乐观,你赶紧施针啊!”
    “是,是……”
    陈贤右手哆哆嗦嗦,拿根银针,还掉了好几次。
    找到那处穴位,他捻动银针,就要刺下去。
    可,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,挡在那里,他颤颤巍巍就是下不去手!
    针灸之术博大精深,他在不知道针法的情况下,万一刺的深浅和之前不一样……樊妙真甚至可能会瞬间毙命!
    “爷爷,我错了,我错了啊!"
    “这针不是我下的。”
    一听这话,陈医圣眼睛骤然眯起,脸色也变得严肃冷峻起来。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昨天分明是你送樊小姐过来的,你也亲口承认,是你用银针,锁住了樊小姐的生机!”
    “爷爷,我……”
    陈贤张了张嘴,肠子都悔青了。
    早知道这样,他何必手欠啊!
    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声惊呼。
    “陈医圣,我女儿怎么样。”
    樊庆元夫妇到了。
    “不是说过两天就会好吗?这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“女儿,你快醒醒,别吓妈妈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