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梅和徐卫国显然也没料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。
    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。
    同时,还有些疑惑。
    这老严,好像没他说的那么厉害啊,被训的跟孙子似的……
    “都是你!王梅!”
    忽然,王兰嚎一嗓子,站了起来。
    “王梅,都是你!”
    “你们一家子都是害人精,害人不浅!”
    “你儿子坐牢了,你眼红我们家,非要把我老头也弄进去!”
    “啊!王梅,你好好歹的心啊!”
    王兰伸着手指着王梅,如同也一个疯婆子,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兰姐,你这说的什么话啊……”王梅一脸委屈,“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    “怎么跟你没关系?!”王兰瞪大了眼睛,好像要把王梅吃了似的,“要不是你求我,我家老严怎么会打电话?”
    “他不打电话,陈小医圣怎么会过来?”
    “就是你的问题,你就别推卸责任了!”
    “王梅我警告你,我家老头要是进去了,你们一家子也甭想好过!”
    王梅和徐卫国都无语了。
    严嵩要是不违背人家回春堂的规矩,能落到这个地步?
    而且,这两口子还是过来坑他们的,现在成这样,反而把责任一股脑的推卸给别人。
    “什么打电话?你们说什么呢?”
    陈贤皱了皱眉头,沉声问道。
    “也没什么……”严嵩战战兢兢地解释道,“就是他家孩子,想进回春堂,我就给招聘部打了个电话,没想到居然把您给惊动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    “你以为你是谁啊,一个电话就能让我过来?”
    陈贤不屑地撇了撇嘴,刚要数落两句,忽然眼前一亮,徐东来了。
    “徐东,徐兄弟,徐大爷,你快救救我吧!”
    陈贤麻溜站起身来,跟见了自家祖宗似的,一脸殷切地迎了过去。
    要是樊家小姐出什么事,他就算不被爷爷活活打死,也可能被关进去!
    这辈子的前途就都毁了!
    见到眼前这一幕,严嵩和王兰直接呆滞。
    什么情况?
    陈贤小医圣,管徐东叫大爷?
    这,怎么排的?
    “救你?你有病啊?”
    徐东瞥了他一眼,皱眉问道。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没病,是樊小姐啊!”陈贤慌乱地解释起来,“就你那天,救下的那个女人,她出事了,不行了!”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徐东目光一凝,“你是不是把针拔了?”
    看着徐东犀利的目光,陈贤一脸惭愧地低下头:“我不知道,我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    “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”徐东冷哼一声,破口大骂,“你脑子是进水了吧?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?就算你信不过我,还有你爷爷呢,难道陈医圣也是个不长眼的?”
    听到这番话,严嵩和王兰更是有如五雷轰顶,脑子彻彻底底的宕机了。
    不光指着鼻子骂陈贤,更是对陈医圣出言不逊……
    徐东,他怎么敢?
    王梅和徐卫国也是惊得说不出话。
    只感觉眼前的儿子,好像不一样了,多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。
    “我爷爷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别拔,我……”
    陈贤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,脸色羞红。
    他总不能说,自己把徐东的功劳给顶了吧!
    “行了,事不宜迟,走吧!”徐东摆了摆手,忽然看到严嵩跪在地上,不由一惊,“姑父,你这是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他是你姑父?”陈贤愣了愣,赶紧上前,亲自把严嵩搀扶起来,“哎呦,你是徐东的姑父,怎么早点不说啊!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严嵩眨了眨眼,整个人有点方。
    “行了,既然你是徐东的姑父,那这件事就过去了。”
    陈贤一脸谄媚的笑容:“以后啊,缺钱跟我说,我给你,犯不着卖这些泡水药材,这才能值几个钱?”
    “等会回去之后,我安排一下,管事的正好缺个领头的,我看你正合适。”
    说完,看向徐东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徐东,你看这样行吗?”
    “行吧。”
    徐东没多说什么,直接上车。
    很快,奔驰商务车消失在街道尽头。
    而桌子前的四个人,还是如同雕像似的,没有回过神来。
    “王梅,你,你家东子……面子这么大啊!”
    王兰嘴角扯了一下。
    “我,我也不知道啊,他在外面干了什么都不跟我说。”
    王梅纳闷地挠了挠头。
    徐卫国也是一脸懵逼。
    “哦……”王兰赶紧走过去,把王梅扶在椅子上,“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    “没事,都是亲戚。”
    王梅大方地摆了摆手。
    “好啊!”王兰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,“王梅啊,你真是有个好儿子啊,东子他有大本事!”
    “老严在回春堂呆了三四年了,跟他同一批的,都上去了,就他卡着不动。”
    “东子是真厉害啊,一句话,一句话就把老严弄上去了……”
    她看向轿车消失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抹庆幸。
    严嵩也是惊魂未定,看向王梅和徐卫国的眼神,再没有之前的轻视……
    很快,商务车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回春堂。
    此时,回春堂的一间病房内挤满了人。
    其中一个中年男人,满脸愁色,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丰腴的美妇。
    正是樊家夫妇二人。
    病床上,樊妙真的情况不是很乐观,脸色惨白如纸,双目紧闭,各种监测仪器,传来滴滴滴的警报声。
    看上去,明显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。
    樊妙真跟前,站着一个老人,身躯有些佝偻,满头霜发但精神矍铄,正是陈医圣。
    陈医圣此时正在号脉,脸色绷紧,神情紧张。
    “陈医圣,我女儿情况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麻烦,麻烦啊!”
    陈医圣皱着眉头,徐徐叹了一口气。
    顿时,病房内哭声一片。
    樊夫人靠在墙边,不停地抹泪。
    樊庆元也下一沉:“陈医圣,连您也没办法了吗?”
    “对方施展的这门针法,我,看不出来。”
    陈医圣摇了摇头,沉沉叹了口气。
    闻言,樊庆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    他就这么一个女儿,平时宠溺的不行,没想到今天却……
    “让开,让开!”
    “徐东来了,徐东来了,快让开!”
    陈贤一边往里挤,一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。
    “唰唰唰!”
    一道道炙热且伴有希冀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徐东。
    陈医圣当即站起身迎接:“快,让徐小兄弟进来!”